他顿了顿:“我也一样。”
乐语挠挠头,笑道:“按照我现在的作恶速度,白夜那边关于我的积错本,怕不是跟日记差不多吧?”
阴音隐一想还真是,千羽流作为统计司干员,天天都在为虎作伥陷害忠良,白夜想要记录千羽流的错误,跟为千羽流做传记有什么区别?
“说正事吧。”乐语找了椅子坐下来:“既然你没确认林雪恩是内奸,那你找我来肯定不是想给我颁奖的……找我干嘛?”
“简单来说,杀一个人。”
“谁?”
“提刑司司长,董衡。”
“为什么?”
“现在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我们暗杀董衡,丁义会认为这是吕仲刺客的报复,而不会怀疑到白夜头上。而董衡一死,我们白夜的计划就可以加速推进。”
“董衡有做过什么恶吗?为人如何?”
“不曾听闻他的劣迹,为人似乎颇为正派。”
乐语眨眨眼睛:“那我们刺杀他岂不是伤及无辜,残害忠良?”
“这不是正好吗,我只能活三年,而你看起来说不定还会走在我前头。脏活都交由最卑劣最早死的人来负责,白夜日后清算起来也简单,这才是性价比最高的选择。”
“顺带一提,这个不是常识,而是我们白夜行者内部的共识。”
“所以。”阴音隐站起来:“流星,陪我一起下地狱吧。”当问及为何要刺杀董衡,阴音隐却是话锋一转聊起时事:
“封城令最多维持两天。”
听到阴音隐言之凿凿的判断,乐语不禁挑眉:“这么肯定?我们统计司内部都认为这是战争的前奏,说不定要一直封城到丁义和吕仲其中一方败亡。”
“怎么可能。”阴音隐不屑道:“你以为战争是他们两个想打就打的吗?晨风区已经近百年没发生过内斗了,你以为向同胞举起屠刀是那么容易的事吗?”
看见乐语那副宛如三岁小孩的懵懂表情,阴音隐只好从怀里拿出一本小本本,向他普及常识:“现在决定战争爆发与否的,与丁义吕仲无关,甚至与他们背后的利益集团也无关,而在于临海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