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曼笑着说:“那天我去找您,您又在开会了,我不知道您什么时候能开完,所以跟您的助手打了个招呼就先走了,您不会怪我吧。”
她不是很习惯等人,尤其只是因为一顿便饭,如果做的太突兀让宋樊芝在单位也不好做,毕竟她是个举足轻重的任务,一言一行都会落到人眼里,万一给有心之人看见了,做出什么话题出来,让她不好做。
宋樊芝笑笑,她怎么会怪她呢。
多少次她在半夜醒来,身上冒出来一身冷汗,当年被人举报的时候她就是半夜在床上被人抓走的。
刚刚经历了丈夫的背叛,又经历了那种遭遇,是个人都会有心里阴影,她也不例外。
当时方曼丽打头用手拖着她的头发把人死命往外面拽,一边拽一边还用脚狠狠的踢她肚子。
作为一个女人方曼丽很清楚一个女人最薄弱的地方在哪里。
那年的冬天真的好冷啊,她被人打了个半死,又仍在仓库里面,所有人都以为她会死,赵传炯也是这样想的。
这个懦弱的男人半夜偷偷的跑到仓库外面叫她的名字,哭着跟她说对不起。
要不是他引狼入室,方曼丽也不会偷到她的日记本,她可是照着日记本临摹,硬生生的写出来一篇fǎn • dòng言论十足的信函来,无论是对笔迹还是她的出身,都会让她不好过。
当时她的心就冷了,唯一牵挂的只有女儿。
可是她又要怎么带女儿走呢,如果让人知道了曼曼是“黑五类”的后人,会害了曼曼一生的。
最后她逃了出来,成了现在的宋樊芝。
“你们怎么买这么多东西?”宋樊芝问完脸色变得苍白起来。
赵曼手里拎着轻一点的海货,韩景瑜站在她身后,闷不吭声的拎着手里的书跟大罐的麦ru精那些。
这是她的对象?
小伙子穿着军装,看起来很精神,这年头也很流行找军人谈对象,可在宋樊芝的眼里她的曼曼还是个孩子,她的女儿怎么就找对象了?
一想到这里就更难过了。
她长大了,在没有父亲跟母亲的关照下,自己悄无声息的就长大了。
对于女儿的过去,她一无所知。
想到要回去,赵曼的眼睛都
笑到眯成一条线,弯弯翘起来的眼尾看上去神采飞扬:“是啊,要准备回去了,农科院那边的课程我也已经结束了,还没有机会跟王工还有您道个别呢,家里还有好多事,不敢在这边耽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