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门口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开门的二毛奶奶,有那么一丝疑惑略过玉竹心头,不过很快又被担心二毛的心压了过去。
玉竹跑进二毛住的那间屋子,发现二毛正躺在床上,身上只有几件衣裳盖着,额头滚烫。
二毛发烧了!
“二毛!二毛?能听见我说话吗?”
叫了好几遍,也不见床上的人有什么反应。玉竹把身上的东西都放到了她床上,转头就往家里跑。
因着之前自己身体不太好,家里备了好几种药,退烧的更是准备了不少。这会儿带二毛去看郎中也来不及了,只能先给她熬点退烧的药喝。
玉竹急匆匆跑回家找长姐要来了药,玉容不放心也跟着一起到了二毛家。总不能让一个小娃娃去照顾另外一个娃。
二毛大概是病了有两日,家里乱的很,鸡鸭狗都饿的叫成一团。二毛奶奶却是精神振奋的坐在门口,时不时就要骂上两句。
也难怪没人发现二毛生病了,就她这样,大过年的谁也不想上门来受气。
玉容也不好说什么,叹了口气去找了些干柴生火熬药。
有了长姐帮忙,玉竹自然轻松很多。她瞧出来了,二毛这病就是冻出来的,这么冷的天她都没有被子盖。
明明她家有被子……
玉竹转头跑出去,在隔壁二毛奶奶屋子里发现了一床厚被。这还是半个月前二毛攒钱托长姐帮她家买的。
这老太太当真是过分了,自己一天糊里糊涂靠着孙女养着,还磋磨孙女不让她和自己睡。
若是有厚被子盖,谁愿意挤在那冷冰冰的床上。
玉竹二话不说扯了那被子就往二毛房间拖。她个子太小,被子又重,还是长姐过来搭了把手才将被子移到了二毛床上。
有了这暖和的被子,再加上一碗热热的汤药。两刻钟后,二毛的体温已经开始慢慢降了下来。
玉容本想做点吃的给二毛,结果对着那一团脏乱的陶罐实在下不去手,只好回了家去准备。
隔了一会儿,玉竹出来换水,瞧见二毛奶奶坐在门口本没有当回事儿,不过在她转身回屋的时候,眼角余光瞥到她朝屋子里看了两眼。正是那两眼惹了玉竹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