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昏了头吧,十五现在可是奴隶。我又不是他的主人,带着他连码头都出不了。”
云宵:“……”
“你确定那孩子长的和我一模一样?”
“是,跟你十五六岁那会儿当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云锐见大哥居然没有一口否决,甚至都没有确实的证据就已经开始犹疑,看来他对现在的千儿也是心存疑虑的。
“大哥,当年千儿出事儿的时候,我没有在家。不知道具体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情况。你仔细想想,他当时到底有没有什么异常。”
“他……”
有是肯定有的,只是当时大家都只认定孩子是被吓坏了,后来又因为耳朵残缺脾气才会变得格外不好。
“他当时回来的时候,耳朵受着伤,怕他太疼你嫂子就让郎中在他治伤的汤药里加了安神的药,一直昏昏沉沉到耳朵快好了,才停了药下来。结果你嫂子去抱他的时候,他居然不肯让抱,也不让成儿他们近身,还发了好大的脾气。再后来你就知道了,你嫂子不肯认他,一见他就要发癔症。”
其实云宵自己心里也是觉得对这小儿子不怎么亲近得起来了。但这是自己的骨血,是自己从小宠大的孩子,再怎么不亲近,也还是得管教着。
“以前千儿是最粘着成儿的,自打那受了伤回来,非说是成儿没拉着他害他受了伤。这兄弟两有了隔阂,这么多年都不见亲近,我这心里,唉……”
云宵叹了一口气。
他倒是有些希望老三说的是事实了。
“大哥,想弄明白很简单,你去找个机会,弄点儿千儿的血来。”
巫沧人能有法子用毒药将万泽人的血变得和他们一样,可他们没法子改变自己的血脉。要不然,也不会一直躲藏在深山里不见天日,只能行些鬼祟之事。
云锐的这个建议,云宵很干脆的应了。
他也想弄明白,这个将家里搞的鸡犬不宁的千儿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云宵一琢磨,想出了几个法子,立刻叫来心腹安排了下去。
先是准备了有豁口的杯碟,想趁他喝水的时候儿将他的手给割伤。
结果那小子仔细的很,瞧见有豁口的杯子便拿着去找了如今暂管内务的云成,骂他苛待兄弟,差点儿没惹得两兄弟打一架。
这法子不行。
云宵又安排了人在儿子每日的必经之路挖了坑,想让他摔上一跤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