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于寒舟爽快地道,还笑了起来,看向贺文璋道:“璋哥,咱们走吧?”
贺文璋看着妻子打扮成他“兄弟”的模样,只觉得她怎么打扮都很好看,便是这样少年郎的模样,也白净乖巧,叫人忍不住爱怜。
他点点头,温声说道:“好。”
两人坐上马车,出了府。
路上,于寒舟对他道:“出了门,你就不好唤我名字了。我起个假名,叫寒舟,你唤个这个吧。”
贺文璋好奇问道:“寒舟?怎么讲?”
“寒夜行舟。”于寒舟解释道,“我有时候会做梦,觉得自己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孤舟一叶,行驶在寒夜中。”
贺文璋听得心内怜惜,忍不住抬手,想要抚一抚她的发。然而手抬至半截,便顿住了。
他想起来,他许久没有碰她的头发了。只有一次,他为她梳头。后来他每天都看丫鬟给她梳头,还在心中记下了不少发式,却一次也没有再给她梳头了。
这太亲密了。第一次,他可以用好奇做幌子,说是姐妹之间梳个头没什么。但是当他握了满手的柔软顺滑的长发,他再也不能骗自己,他是占她的便宜。
“好。”他点点头,“寒舟,我就这样叫你。”
于寒舟顿时笑起来:“好。”
两人很快到了棋社,贺文璋带着于寒舟往里面走去。他棋艺精湛,虽然只来过两次,却有不少人认得他,纷纷跟他打招呼:“贺兄,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