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纷纷应声,贺文璋只好留下了。
一时酒令行了起来。
贺文璟玩惯了的,说刁难谁就刁难谁,他也做得不甚显眼,玩过两圈便难为那人一次,很快就给灌醉了。
“瞧李兄这酒量,我带他下去喝碗醒酒汤。”贺文璟站起身,拖起那人就往外走。
还有人拦道:“让下人扶他就行了,文璟不要去。”
“那怎使得?”贺文璟道,执意带人下去了。
贺文璋看见了,没做声。
不多时,贺文璟回来了,被他拖走的人却没回来,只见他无奈道:“李兄实在醉得狠,我安置他去客房休息了。”又摊了摊手,“早知他酒量这样不行,我让让他了。”
众人大笑。
贺文璟坐下后,贺文璋压低声音问他:“你把人怎么了?”
“没怎么。”贺文璟轻描淡写地道,很快面向众人笑起来,这回是真心实意的灿烂笑容,“都有谁的酒量不好,说一声,我让让他。不然一会儿灌醉了,可不许赖我。”
众人都道:“谁要你让?我酒量好得很!”
一时玩得热闹。
直至天色晚了,贺文璋才回了。
对于那李兄,他提也不提。文璟是心里有谱的人,他不会做出格的事。贺文璋只在心里想着,待他身体好了,要怎生是好?
想着事情时,他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藏在袖子里的手帕。父亲的爵位,他是袭不了的。就算他身体极好,他也不能应下。这么多年来,大家心知肚明谁才是袭爵的人,他忽然好起来,对弟弟不公平。
而他的身体不好,袭不了爵,日后要如何封妻荫子?他是一定要给妻子挣个诰命的。
行至半路,天就暗了,好在下人提了灯笼走在前头,照亮了路。
想着在院子里等他的人,贺文璋心中亮起了一团明光,忍不住加快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