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夫人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别过头去,口吻非常冷淡:“听说你最近在看话本?”
“是。”侯夫人说道。
安夫人冷笑一声,说道:“依我看,你也不必看什么话本子,自己写才好呢!便写那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本子,最得心应手了!”
说着,还朝侯夫人甩了个冰冷的眼刀。
侯夫人一时愣住了。
“怎么?使唤我女儿使唤得不够痛快?”见四下无人,安夫人彻底不掩饰了,冰冷的眼神看着她,语气锋利:“我女儿天天给你当丫鬟使唤,捏手捶肩,舒坦不舒坦?忠勇侯夫人舒坦了,可打赏我女儿一星半点儿?”
“倒也不必八百两那么多,只给她八钱银子,够她买条手帕擦眼泪也就足够慈爱了!”安夫人冷冰冰地道,眼神往外飞刀子。
侯夫人面露愕然!为了刺激诸多对头,侯夫人常常在人前说自己大儿媳如何如何孝顺,如何如何乖巧。
譬如给她捏手揉肩,嘘寒问暖,再细心体贴也不过。
当时说这些话的时候,侯夫人没想到会有今天这一幕,安夫人过来兴师问罪——她不好好待她女儿!
“不是你想的那样……”侯夫人想要解释,然而安夫人的眼底一片冰冷,显然根本不会信她一个字。
侯夫人顿觉头痛。
是了,她在那么多人面前说过,且不止说过一回两回,安夫人肯信她就怪了。
而她打赏那长青公子,也并没有把钱花到外头去,可是这些内情,怎么教安夫人知道好呢?
将大儿子和大儿媳经营话本子的真相说与安夫人听?侯夫人觉得不妥,大儿媳很是认真嘱咐过她,不许说与第四人听。
倘若可以叫安夫人知晓,大儿媳自己就会说了。
顿了顿,她只好道:“亲家母,其实我都是……我都是吹的!”
“呵!”安夫人冷冷一声,根本一个字都不信,目光如刀地看着她:“老天长着眼,说过的话不算话,可是要遭报应的!”
说完,冷冷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