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日的,两位主子房中要水,绣屏没想到别处去,“嗳”了一声,便去端水了。
可是当她端水进来,贺文璋让她放下就出去时,整个人僵了一僵。眼珠子转了转,往里面瞧去,隔着帘子,什么也看不见,慢吞吞地出去了。
轻手轻脚地关上门,在门口站了片刻,这才如火烧屁股一般,腾的跑了起来:“翠珠姐姐!”
翠珠听她说了经过,嘴巴微张,眼珠有些呆滞:“当,当真?”
大白日的,不会吧?
再说,那日过后,两人再没要过水啊?
小夫妻新婚燕尔的,如果开了荤,怎么可能忍得住?还是说,大爷是天底下少见的克制之人?
蓦地,翠珠心头咯噔一下,脸色微微变了。莫不是,根本就没成事吧?可从没人教过大爷这等事。小夫妻两个在别庄住着,没有人教导……
想到这里,翠珠有些焦急起来。想要提醒什么,可是她的身份又不够。若是有个嬷嬷在跟前,至少还能跟大奶奶说一说。
她急得不行,一整日都魂不守舍,纳鞋底时还差点儿扎了手。
直到晚上。
“来人!”房里又传出贺文璋的声音,绣屏抢着进去了,就听到贺文璋吩咐:“打水来。”
待绣屏退出来,就见到阶下站着的翠珠。两人相视一眼,都觉得必定是那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