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侯夫人更心疼了,只觉得大儿媳实在不容易,夹在她和儿子之间作难。
想要孝顺吧,男人哄着她出去。听从男人的话,就得罪了婆婆。
她太心疼她了,说道:“好孩子,这事儿你一点错处都没有,母亲不是是非不分的人,你起来。”
于寒舟还不肯起,侯夫人便佯怒道:“母亲一把年纪了,你非要折腾我么?”于寒舟没办法,只得起来了,脑袋仍旧低垂着,愧疚地道:“母亲一番慈爱,我实无颜接受。”
但她起来就好了,侯夫人拉着她到一旁坐下,说道:“你无颜?有的人却好意思呢!”说着话,下巴朝跪得笔直,面上并无几分愧意的大儿子点了点。
贺文璋倒不是不觉着愧疚。他只是觉得,错了就是错了,合该挨罚。因此面上的大义凛然比较浓重,遮掩了愧疚之意。
此刻,他抿了抿唇,说道:“请母亲责罚。”
一边说着,一边脱掉了大氅,又开始解棉衣的扣子。
这顿打是免不了的,贺文璋从没想过逃脱,因此求也不求,坦坦荡荡地要挨打。
侯夫人更气了,冷笑一声道:“看你这样子,不打你一顿,你倒是要失望了!”
看向樱桃,冷声道:“动手!”
樱桃拿着鞭子,看着只着了单薄中衣的贺文璋,心里为难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