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也不是不行,但是担心大儿子觉得伤了颜面。
“我知道了。”侯爷应道。
他也挺担心老大这一房的子息。毕竟成亲三年多了,圆房也一年多了,总是没个动静,就让人担忧。
没过两日,于寒舟就知道贺文璋被侯爷教训了一顿。
原是这日贺文璋从外头回来,便将丫鬟们遣退,然后抱着她一通委屈:“父亲让我去瞧大夫。”
原话不是这个,原话很直白,一点面子也不给人留:“有病早治。男子汉大丈夫,有担当有血性,讳疾忌医是懦夫行为!”
认为他生不了孩子还不看大夫,是软蛋的行为。
“我们明明在避孕。”贺文璋委屈得不行了,“父亲以为我不能生。”
他瞧着,不仅是父亲以为他不能生,只怕别人也是这么想的。至少,文璟送他一尊送子观音,意图再明白不过了。
贺文璋纵然疼媳妇,可是被人质疑不能生,也是郁闷得紧。
于寒舟便哄他:“璋哥都是为了我,才蒙受这种委屈。要不然,明年我们就生吧?明年我便二十岁了,差不多可以生了。”
贺文璋的脸埋在她怀里,一时没有作声。
好半晌,他才道:“等明年看看。如果还能出去走走,就不急着生。如果出不去,一时半会儿都出不去,那就生。”
如果他们能出去的话,跟之前计划的那般,晚两年生育儿女并没什么。总归没有人在耳边闲言碎语,他们全可不在意。
但如果出不去,要在京中生活,难免要听到一些闲话。况且,还有文璟和他媳妇,若是他们先生了孩子,他和舟舟就更难自处了。虽然是这么说,但是被人认为不能生,还是让贺文璋很郁闷。
他并不是不能生,他们懂得什么!
“不伤心,不伤心。”于寒舟轻轻拍着他的背哄道。
然而这种程度的哄,根本难以抚慰到贺文璋。他很快抬起头,一双清眸盯住了媳妇,眼底深处燃着幽暗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