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用听人说,于寒舟便知道贺文璋在外面是什么样的——她又不是没见过,每回跟他出去,他只对着她和颜悦色,待别人全都是冷淡客套。
偏偏他礼节做得全,只是不热络,谁都不能说他傲慢,最多只能说他一句高傲。
家里有一个高傲的就行了,她日后为人却要和气一些。
说了会儿话,众人便被引着入了席,只安夫人还坐在屋里,待得人散去了,便问女儿:“他近来待你如何?”
于寒舟知母亲关怀,便柔声道:“待我很好。”
安夫人的眉头微微皱着,又说:“怎么一院子的丫鬟?哪用得着这么多丫鬟伺候?有个自梳的,还有个生得妖妖娆娆的,你怎么放心搁身边伺候?”
也只有亲生母亲敢这么说话了,于寒舟便拉过她的手解释道:“自梳的那个,不愿意嫁人,因她实在能干,人又规矩,就留身边了。那个漂亮的,是小莲,我在外头救下来的,人是很规矩的。”
“你只图她能干,可你想没想过,这样能干的人,万一做出点什么事来,你们夫妻不得看着往日的情分?”安夫人气得扶额,“还有那个小莲,你怎么什么人都救?”
安夫人曾经犯过这样的错,年轻时大意了,虽然后面处置了,但是如今回想起来仍是一根刺,耿耿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