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请进。阿辞,粢饭糕还有没有?拿出来待客——”
瞎子闫清拘谨地进了门:“我是来向两位道歉的。”
“啊?”
闫清抿抿嘴:“那天是我故意冲撞尹小兄弟……我不想下墓,才特地扭了脚。实在对不住,给两位添了麻烦。”
“我还以为什么事儿呢,我完全无所谓。阿辞,你看——”
“没关系。”尹辞摇摇头。
闫清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他像是下了决心,又掏出两串钱来:“您能不能帮忙看看金岚的伤?金岚派中地位不高,看不了好大夫。时掌门药到病除,这点钱未必够,我……”
时敬之清清嗓子:“金岚是你朋友?他对你可不怎么客气啊。”
“我们不是朋友。”闫清立刻否认道,“我年幼时,试图拜入太衡当小厮。金岚没嫌我是瞎子,放我进了门。他虽然有点脾气,本性却不坏,而且……”
他脸色有些难看:“昨日我说听到异响,只有他相信我,并愿意帮我禀报施前辈。是我把他扯进来的。”
时敬之爽快答应:“原来如此。行啊,这些钱足够了。等吃完这块糕,我去帮他看看。”
金岚天赋一般,胜在经脉没漏气,让时敬之找回一点自信。剩余时间,时敬之一直在变着法儿治尹辞的“心衰之相”。
两日后,约定汇合的日子到了。
赤勾教寻到一颗新佛珠,其余人也得了不少宝贝。众人带着伤口和战利品,又踏上来时的道路。尹辞趁伤员转移,拔出心脏上的短簪,丢在染血废布之中。
汇合地点在岔路口,另一组也按时赶到了——两组情况类似,都有零星减员,但没伤到元气根本。
金岚小声道:“陵教一个都没少,阎不渡肯定给他们开了后门。”
得了治疗,金岚和师徒二人的距离拉近不少。闫清依然如故,闷不做声地跟在后面。
一个和尚从对面走来,摊开手掌:“诸位有没有见过此物?”
他的掌心赫然躺着一颗佛珠。
“那是觉会和尚。”金岚热心解释,“见尘寺首座,厉害得很。”
觉会和尚年约四十,生了副朴素的苦相,活像受尽欺压的老农。他步子晃晃悠悠,声音却异常沉稳:“这佛珠上施了我寺的破魇法,但法阵只有三分之一。贫僧认为,这层设有三颗佛珠,找齐后方能启动法术,寻得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