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和尚吃了他一记乱心掌,记忆混混沌沌,最多记住个大概,说不出多少细节。
只不过在那之前,他得尽快把柱顶宝物取走。
尹辞跃上石柱,柱顶果然放了颗佛珠。只是佛珠周遭灰尘古怪,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这放过一阵,中途被置换成佛珠。
考虑到没什么妖物的登仙殿,鬼墓状况越发怪异。
……也不知道他那便宜师父,能不能活过这一遭。
不久前,另一间石室。
时敬之啪地一声砸上石面,声音清脆响亮。他哼哼唧唧了好一阵,才摆脱麻药的控制。火光燃起时,他还坐在地上揉腿。
“药到病除”旗太长,从液泡内戳出一截,被湖水溶去,只剩“病除”二字。时敬之拄着旗杆站起身,心疼地连抽几口气。
房间中央竖着石柱“别离苦”,他是认得的。再往外几步,容王府的人安静站立,轿子也恢复了原状。
除了轿中人、四个容王府高手,还有两个独行侠悠悠醒转,正四处张望。
加上自己,房内一共八人。别离苦需要五人左右的重量,如果算上那个……
他刚想到一半,容王府的高手们瞬时暴起,直接把两个独行侠丢下祭洞。一阵静寂后,祭洞下传来不似人声的惨叫。
石柱颤悠悠地下降了一截。
四位高手转过身,看向时敬之,眼看准备动手——
“且慢,我先和他说两句。”轿中人终于发了话,听声音是个年轻男子。
一把折扇挑来轿帘,轿中人自行走下,露出脸来。那人五官挺端正,称得上一句风流公子。
那人用折扇敲敲手心,话语里透着挖苦:“怎么,又换了个木头面具?”
“每次碰到集市,我都会买一个,权当纪念品。”时敬之爽快地取下傩面。
轿中人长相中上,只是和时敬之一比,顿时成了陪衬红花的绿叶,还是带叶斑的那种。
那人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反手展开折扇,遮住小半张脸。扇面上“波澜不惊”四字笔走龙蛇,一看便是名家所书。
他盯了时敬之一会儿:“你还有没有什么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