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防护阵似乎不太对劲。它本应撑个两三日,结果衰败得比他想象的快不少。
好在这帮人狗急跳墙跳得高,尸肉打得充足。本计划为时三日的解阵,大半天就完成了。
陈老头少遭了罪,对时敬之难得客气了一回:“总之先吃点东西再说,你虚得都可以挂天上当旗子飘了。待会儿打起来,你要有个好歹,你那徒弟不得生撕了老夫。”
卫婆婆见前厅的光芒暗下来,又回到前厅。
她照旧沏了一壶热茶,端给陈千帆。随后拧了条热毛巾,长吁短叹地擦起时敬之头颈脏污。
陈千帆则慢悠悠喝着茶,看向木台上疲惫的年轻人。
尹辞离开后,时敬之不再硬撑无事。他又呕出几口鲜血,整个人瘫软下去,出气多进气少,好半天才缓过来。
怪不得急着赶人,这对师徒简直腻歪到他眼疼。
被陈千帆迎头教训一通,时掌门没再多话,乖乖漱口喝甜粥。他双手端着粥碗,一脸平和,如同下一刻就要捧碗飞升。
陈千帆不由地抬起眉毛。
看之前那黏糊劲儿,他还以为时掌门打算来一场悲情大戏,硬要冲去门外帮徒弟。谁料这人老实到匪夷所思,吸粥吸得气定神闲。
此人只是恢复了三岁记忆,不是根治了恶疾,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心安。
时敬之喝完粥,在木台上调了调姿势,闭眼准备小憩。
陈千帆按捺不住,不阴阳不快的毛病又犯了:“人家都说关心则乱,你小子心态倒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