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踏实了。
他没有睡觉,只是睁着眼睛,在黑漆漆的被窝里,在满是谢沉气息的被窝里,像在发呆,也像是在摸索脑海里用记忆串成的长线。
先生。
谢沉。
白漓勾着被子,将两个称呼慢慢的串联。
他,他是不是,会化形了?
白漓想到这个可能性,紧张到呼吸都要屏住。
不知过了多久。
从被窝里钻出来的不再是只小奶猫,而是光溜溜的好看少年。
他白天化形过一次,这会儿实在没有力气把毛毛变成衣服了。
除了不能变衣服,白漓的耳朵也没有变好。
可这点他没照镜子,暂时还不知道。
就这样,白漓失去记忆的化形初期,惊险的在没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熬到了现在。
还好,他现在慢慢能想起来了。
窗户没关,有冷风吹进来。
坐在床上的白漓,被冻的打了个哆嗦。他甩甩脑袋,脑海里一时间装的东西太多,反而让他头疼。
房间里没有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