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音见状,叹了口气,从病房里退了出来,到走廊上等着白那个谁。
病房里头。
白漓烧的迷迷糊糊的,一会儿叫着段凝绮,一会儿又叫先生。
谢沉攥着他没扎针的那只手,垂眸看着他,眼底的情绪意味不明。
段凝绮。
一个段凝绮而已。
谢沉看着遭罪的小孩儿,心道,你为了救他,连怕水的习性都丢了么?
“漓漓。”
谢沉闭了闭眼,将白漓的手,放在唇边:“我不能容忍……”
不管是奶猫,还是少年。他都不能容忍,漓漓把别人看的那么重。
迷迷糊糊的白漓,还在浮沉的梦里,他丝毫不知道,自己一个踩滑,害的自己的先生被刺激到黑化。
走廊上。
白凛脚步匆忙赶了过来。
“音音。”
他声音都听上去失了平日里的稳重:“漓漓怎么样了?”
“医生做过检查了,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被吓着了,水又冷,所以身体受不住,发了烧。”
于音把自己知道的转述给他,除此之外,多余的字,一个都没说。
白凛看他这样,眼底隐隐有些无奈。
“音音……”
“别叫魂了,你进去看漓漓吧,我就不留着了。”
白凛一把拉住他:“你等”
“不等。”
于音拍开他的手,态度没有半点软化。
白凛着急看漓漓,无奈之下,只能由着他离开。
他揉揉太阳穴,苦笑一声。
算了。
等漓漓的事处理完,他再去找于音吧。
病床上。
穿着病号服,浑身都透着可怜气的的白漓,正在闭着眼睛乱叫:“先生,先生……”
谢沉低低的回道:“我在。”
白漓像是听不到的声音,还是一个劲儿的叫着他。
谢沉看这情况,眉头都皱了起来。
白漓叫不到人,声音都拖着点哭腔,看着别提有多委屈。
谢沉没办法,只能愈发靠近他,两个人的距离,近到几乎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