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似笑非笑的扫视了群臣一眼,说道:“诸位爱狗,现在这般局面该如何处置?”
赵桓的话音刚刚落下,侍御史严茂便出班拜道:“启奏官家,臣以为这些生员一起跑去哭庙,只怕跟官家登基之后大行杀戮不无关系,若官家愿下罪己诏,这些生员必然退去。”
“臣附议!”
“臣附议!”
瞧了瞧御史台站出来附议的那些蠢货,御史台的扛把子沈颢几乎快要绝望了——
完犊子了啊!全他妈完犊子了!因为最近一直忙着跟李纲和李若冰等人研究推行四格八法考核官员的事情,所以还没来得及好好清理御史台,结果现在被手下背刺了才发现,御史台里居然有这么多的彪子!
现在这种局面让官家下罪己诏?这特么得是被多少狼牙棒砸过的脑袋才能想得出来啊!
你当龙椅上的这位爷是仁宗皇帝还是神宗皇帝?
然而绝望的并非沈颢一个人。
大宋的朝堂上向来就是这个鸟样儿,很多时候只要有一个敢跳出来挑头的,紧接着就会有一大片官职差不多的跳出来跟着附议,而且这些官员有时候根本就是为了附议而附议,为了反对而反对,甚至不怎么在乎自己的上官。
然后李纲发现中书省里面有这种彪子,李若冰发现吏部里面也有一大群这样儿的彪子,就连最近准备告老的种师道也愕然发现,枢密院里也不缺少这种彪子。
赵桓发现朝堂上近乎一半都是这种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