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南京文恬武嬉,就算有兵也远水解不了近渴。
相反就在淮安的漕运总督衙门,手中就有兵马,或许可以帮忙。
在座一个老者却没有任何喜色。
“淮安据此数百里路,即便走运河而来,也是鞭长莫及啊!”
之前东江镇在山东祸乱不止,他们这些南直隶的官员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甚至还有心思调侃、耻笑山东的同僚灰头土脸。
现在好了,东江镇的兵锋距离徐州城不足五十里,他们才明白什么叫乐极生悲。
淮安府到徐州最近的路途,就是走运河。
可一个大问题就是,这段运河同样也是黄河河段,属于逆流。
河道里逆流的船想要走快也是不能,因此淮安府的兵马是来不及了。
推官张艳生似乎想到了什么。
“咱们徐州本地就有兵马啊,快去请了公总戎来。”
他这么一说,陈桂栋和顾万生同时大喜。
“哎呀,怎么就将公总戎忘了呢?”
厅堂里气氛古怪,人人憋笑。
在这徐州城里,谁不知道陈桂栋和总兵公恒矛盾重重。
东江叛乱刚起时,公恒就建言,徐州毗邻山东,为防万一,理应加强武备。
可陈桂栋当场反驳了回去,只是说徐州重建重于一切,没有多余的钱财加强武备。
再者东江叛军主要活动于登莱一带,离徐州千里之遥,公恒的提议纯属草木皆兵。
可谁都知道,陈桂栋和公恒之间的矛盾,并非出于公议。
陈桂栋是温体仁的得意门生,而公恒乃是东林党。
两人是不可化解的政坛死敌。
陈桂栋是知州,死死压制了公恒这个徐州副将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