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是季寓庸?”
那人瑟瑟发抖,不敢怠慢。
“小人便是。”
此人曾经做过朝廷官员,但是此时命悬一线,要多卑微有多卑微。
然而他的摇尾乞怜并没有换来年轻人的宽容。
“季寓庸,你不觉得你的投降太晚了吗?不怕告诉你,此时此刻你泰兴季家的宅院,应该已经被攻破了。你季家……完蛋了。”
季寓庸听闻,彻底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如同烂泥一样瘫软,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年轻人挥挥手,背后的士兵如狼似虎的冲上去,将还活着的七个人纷纷擒拿。
在将这七人向外拖走的过程中,年轻人的话语掷地有声。
“扬州是我山东的扬州,就要听我山东的规矩。谁敢坏了规矩,谁就死无葬身之地。”
钞关码头,望月楼。
楼外人影重重,密密麻麻,防护的十分严密。
楼内灯火通明,气氛肃杀。
当中一个高台,上面站着一个五十来岁的胖子。
此人穿着一身紫红色的绫罗长袍,看似像富家老爷,却满脸彪悍之气。
台下都站满了人,个个嚣张跋扈,佩戴刀剑,仿佛一言不合便会shā • rén见血。
台上的老胖子手持三柱粗香,分别向东、西、南、北各敬了三次,然后将香插在了牌位前的坛子中。
再转过头来时,声如炸雷。
“什么是规矩?我漕帮就是规矩。没有我漕帮,一艘船也休想从运河上通过;没有我漕帮,一粒米、一粒盐也休想运进扬州。有人不识我漕帮厉害,那该如何?”
下面的人纷纷举拳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