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容追问道:“他可来过小厨房?”
厨娘道:“奴婢怕他乱跑,特地告诉他不能进入这个厨房,这个厨房是专门给老爷准备食物的,他答应地好好的…….”说到这儿,不由得脸色一变,赶紧又跪下:“对不起老爷,是奴婢失言,给了贼人可乘之机,奴婢有罪……”
“老夫临行前是不是交代过要小心外人?你当老夫的话是耳边风?”容立怒道。他一向管家甚严,想不到还是出事了。
“是奴婢的错,请容管家恕罪,请容管家恕罪。”厨娘纵然跟了他二十年,却甚少见他如此疾言厉色,当下便瘫倒在地。…
“若是老爷有事,你万死难辞其咎!”
“外公,您是从明城回来后就身体不适的吗?”华容问他,果然他点了头。自己只道是年老体衰,却从未想过是有人要蓄意害他。
华容又看着手中的小罐,罐子是满的,可见这几日又有人进来过更换,这究竟是谁,竟然心计如此恶毒,非要置他于死地?
“容公公,这个厨娘虽是无意,却险些害了外公的命,将她赶出府去吧。”她叹道,有心还是无意不重要,她只知道一次不忠百次不容。
容立朝厨娘挥手,她脸色煞白,除了谢恩再也不敢说什么。
谷华容又仔细检查了厨房,没有发现其他的可疑之处,终于放下了心。
交待繁霜按照昨日的方法再熬一副药,她便环着容煊的胳膊往卧房外的院落去了。
两个老人都神情凝重,此次若是没有她,怕真的命不久矣了。容煊拍拍华容的手,重重地叹了口气。
华容安慰道:“找到了源头,就可以预防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但是此源头非彼源头,毒是有了源头,下毒的人呢?容煊离朝多年,再未涉足朝堂,即使是有,也是数月之前为了她亲证当年之事而已。
想到冀清辉派人杀她,难道他也想杀容煊?
可是,他又如何会有那李国的药?
华容忽然又想起了彭乘,便问道:“容公公,若是从李国、大盈到明城,会经过凉城吗?”
容立摇头:“李国与我国北境接壤,大盈与南境接壤,无论是哪个,都不会经过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