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当华容睁开眼睛时,叶东篱还睡着,而整张被子都在自己与芙蓉的身上。她碰了碰他的手,有些凉,顿时心下内疚,赶紧把被子往他身上拉了拉。
“奇怪,脸也这么烫。”她暗道不好,伸手到他的额头,果然,这是发烧了。虽说已暮春了,春寒仍在,一夜没盖被子,不生病才怪。
此时,叶东篱醒了,见她脸色焦虑,微笑道:“怎么了?”
“你生病了。”她收回手道,顿了顿,问道:“今日可以不进宫吗?”
他摇头,这是规矩,彭陆也已将知会冀国皇宫了。若是不去,免不了被质疑礼仪不周。
“这是在关心我吗?”他笑着问道。
她白了他一眼:“那你先别起,我熬些药给你喝。”说罢便要起身,却被他拉住了,倒在了他的怀中。
“不用喝药,陪我一会好吗?我保证什么都不做。”他转头看着她,眼神很是平静。昨夜,他想了很久,若是喜欢,就静静地喜欢;若是爱,就静静地爱。再不给她压力,再不让她两难。
谁让他不是被爱的那一方呢?注定要妥协。
二人正对视时,华容不禁“哎呦”一声。
叶东篱一惊,连忙问道:“怎么了?”
此时,小团子从被子里爬到了二人中间,探出头萌萌地喊了声“娘亲”,华容看到她不由得笑了,往她的额上印了一下。
叶东篱见此情景,不由得怔住了,往华容的额上也印了一下。
她抬手,却没打下去,皱眉道:“你刚才不是说什么都不做吗?”
他将手放到额上,笑道:“仅限于此。”
看在他生病的份上,暂不计较了。叶东篱见她不满又没有动静,不禁感叹生病真好。
“好了,我先起了,去梳洗一下,不然一身酒气进宫实在不像话。”
华容叮嘱他沐浴速度要快,不要着凉了。见他出门,繁霜行了个礼,然后进来帮着华容给芙蓉穿衣服。
“老爷他们起了吗?”华容问道。他们昨夜喝了那么多,要起来也难。
果然繁霜说都睡着呢,又道:“昨夜太师与容管家喝得可晚了,到丑时也离开呢。”
华容“嗯”了声,一把年纪还如此操心,真是难为他们了。
料理完芙蓉,繁霜又帮华容梳妆。由于要进宫面圣,妆容便不再素雅,以明艳为主。繁霜又给她挑了身紫碧纱裙。
叶东篱沐浴完毕后换了身绛色蟒纹衣衫,玉冠,皂靴,初到华容面前,着实一惊。
“怎么,这身不好吗?那我换了去。”他说道。
华容连忙喊住他:“不用,这身很好,很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