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有没有什么信物可以通风报信的?”周渡见豆包走过来后,朝沈溪问道。
沈溪看出周渡的意思,忙拆下一直系在右手腕上的蓝色丝带,递给周渡:“我小舅舅看见这个一定能明白我的意思。”
沈溪的右手腕一直带着一条丝带,周渡极少见他取下来过,这会儿见他取下来,只见系着丝带的那一截手腕白皙无比,与其他地方的肤色差异极大,也没见到有伤痕之类,虽不解其意,但也没有多问。
接过这一条看起来很顺滑,但摸起来却很硬的丝带系在豆包身上,又在他身上往山下的方向踹了几脚。
刚开始豆包还不能明白周渡的意思,等周渡多踹了它几脚之后,它就逐渐明白了,带着丝带,窜一般地向山下涌去。
豆包的速度很快,不到黄昏时刻,守着黑熊的周渡和沈溪就见着沈暮带着一堆人朝他们走来。
沈暮手中紧紧攥着丝带,紧跟豆包身后,见到正蹲在树下烤火安然无恙的沈溪与周渡后,松懈下一口气来。
急步上前,责问沈溪道:“谁叫你上山来的!”
沈溪整个身子一缩,还未消下去的眼眶又是一红:“我自己来的。”
周渡搂住沈溪,自拦责任道:“不怨他,是我要拉着他上来的。”
沈暮狠狠地瞪着他俩一眼,将丝带甩给沈溪:“自己系上。”
瞥见一旁被打死的黑熊,气道:“你们都不是小孩子了,要做什么我管不到,我只是希望下次不要让我给你们收尸就好。”
“不会的,周渡会保护我的。”沈溪系好丝带后,在火光中拉着周渡的手无比肯定道。
周渡也重重地给予承诺:“嗯。”
“天啊”
“好家伙一头大黑熊。”
“这怎么弄死的?”
“……”
随着后面的村民陆续赶到,见到被周渡打死的黑熊,纷纷发出惊叹之声。
沈暮也没空再搭理周渡和沈溪两人,招呼村民们帮忙把黑熊给抬下山去,回过身来,见到在树边偷偷抹泪的沈溪,以为是自己刚才说话太重,吓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