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稀罕。”荆雪尘被美色迷得晕头转向,“我还以为你是真的心如止水呢。”
商梦阮笑道:“怎么可能心如止水。”
他心中的那潭水,早就被霓虹吹起了波澜,染上了绮丽的色泽。
……
商氏坟冢中不分昼夜,外界已经过了十日。日暮时分降下了细雨,雨网如织,在晚霞中架起长虹。
奶猪守在光秃秃的章莪山一角,浑身的长毛都沾着水珠。
他从昏迷中醒来后,四处不见荆雪尘,因为殿下无论如何都不会抛下他不管,所以只有一个可能:殿下被困在坟冢里面了。
他像最讨厌的狗一样刨坑挖洞,什么方法都试过。没用,但他没有放弃。
直到今日早些时候,他在空气中闻到了荆雪尘的味道。
奶猪顺着味道狂奔过去,在山体外凭空看到了荆雪尘的一只手,连犹豫都没犹豫,就一把握住了那只手。
结果,殿下惊慌失措地逃跑了,还吓得挠了他一爪子。
第二次奶猪就学乖了,用了殿下最喜欢的猫爪肉垫。
认亲成功。
现在,他正聚精会神地盯着那块光秃秃的山体,等它什么时候把他家软乎乎的小豹崽吐出来。
到时候,他一定要把小豹崽抱在怀里好好疼爱……
奶猪等得又荡漾又焦心,一恍神,就被凭空飞来的一脚踩在了圆脸上。
荆雪尘意识到脚下绵软的触感,连忙抬起了脚,把他家软乎乎的小猫崽抱在怀里一顿疼爱。
“奶猪!对不起我踩到你了!”少年对着狮子猫的脸狂蹭一顿,“我好想你啊。”
奶猪脸上凹下去的脚印弹了回来,用肉垫拍了拍荆雪尘。
……罢了,反过来就反过来吧。总之是他的殿下又回到了他身边。
安下心之后,戏就多了起来。
“殿下你看我的爪子!”奶猪晃了晃被荆雪尘挠出三道爪印的肉爪,开始诉冤。
他嫌伤口埋在毛里不够明显,又变成人手,让那血痕大喇喇地呈现在白嫩的手背上,委屈巴巴道:“微臣好伤心,要亲亲抱抱才起来,嘤嘤嘤。”
荆雪尘一阵心疼,正想好好安慰他一下,就见一只手揪着奶猪的头毛拎了起来。
“我要秃了!秃了!放开!愚蠢的人族!”猫耳少年张牙舞爪地叫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