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世道最不缺的就是这个。一来需求大大降低了,二来,末世前留下了大量的存货,想买的话价格也很低廉。
所以卖衣服的是最没有竞争力的,很有可能卖一天也卖不出去什么。
赵晓静低头看看自己的穿着打扮,咬了咬嘴唇,还是忍不住眼泪往下落。
吊带衫和三分裤,这放在以前是相当正常的打扮。这边也没有那种裹脚布裹脑子上的人,去指点人家的衣服。
热天的时候,一条街上,不论老少,十个里bā • jiǔ个都是这样的穿着。
只是吊带衫是需要胸撑起来才好看。可现在的她太瘦了,瘦到吊带衫撑不起来,视觉上就更往下坠,漏出来的部分更多,瞧着就像故意脱一半了似的。
没人会说她不该这么穿,只是在她自己看来,这样的自己也太过于狼狈和衣衫不整了。
可她没办法。
“你这让我从哪里说啊。”赵晓静哽咽住也说不出什么来,只是抓着项骆的袖子,找寻一点安全感。
这时候也不知道从哪里走来的男人横眉喝到:“你们干什么呢?”
赵晓静猛然抬头,目光中带着惊恐的看着那男人。
项骆见他的反应,也回头打量来人。
那是一个光着膀子,被晒得黝黑的高个汉子。虽说很瘦,可带着几道可怕疤痕的身上还能看见起伏的肌肉。一看就是打架里的常客。
“你是谁?”项骆面无表情的反问。
项骆穿着光鲜,体格瞧着就是个会打架的。那光膀子男人打量一眼就明白他不好惹。
所以男人也没有说别的没用的话,而是怒道:“我是她男人!”
看赵晓静的态度,这人怎么说也不像他丈夫。
项骆用目光询问赵晓静,赵晓静眼睛里满是恐惧和躲闪,开口却认同了男人的话:“是这样……”
声音压得痕迹,话语里还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她很害怕这个男人。
“哦,”项骆应了一声,又冷笑道,“你就是她祖宗也不能不让她跟人说话吧。我们是老同学,又是一个村的,聊两句天你也要管?”
要是换个人,估计男人早就上前抓住人脖领子言语威胁了,说不定还能讹下来些好东西。可面对项骆二人,光膀男人还真不敢轻易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