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也是她自己命不好,真算起来的话,前一世害了自己的人可不止他一人。
不过也就是他故意在她面前那样任她欺负而已。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有些白眼狼的嫌疑,对着眼前清润冷峻的青年却是更加心中发虚。
看着她如此不想麻烦自己的样子,崔爻将手收回去放在了膝头,垂了垂眸子,才复低哑出声:“殿下便是这样不想同崔爻再有牵扯?”
“愿意委屈自己继续渴着难受着,也不愿喝我手中递过去的水?”
“……”
卫长遥一时愣住,直觉这次他是真的生气了,可还未等她出声解释,便见他将手中的茶杯放在了一旁的小几上,转身便离开了床边。
等到门口时,她又见他停住了脚步,微微偏着头对她道:“殿下不愿见我那便不见,可总该爱惜自己身子,随后会有人进来照顾殿下,还请殿下顾忌自己的身体。”
说罢,他便直直出去,独留卫长遥一人憋着话坐在床上发呆。
“嘶,这人真是……”
他好像是生气,又好像不是。
总归是冷着脸的,像是初次见面时那样,一言不发,偶尔笑的时候也只是口中逸出一两声不明显的冷笑,时常绷着脸,眼里像是有一片冰川。
正当她细思间,门口的光亮被一个身影遮住,灰暗的影子折在了她面颊上,她眨眨眼,只见一个面容清秀的女子在了门口。
思忖间,卫长遥恍然想像到自己可能是在人家家中养病,随即微微坐起,对着她温声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