茭白哑口无言。
一时之间他搞不清老东西是嘲讽,还是想利用自己儿子,牵住他。
不至于吧。老东西只是掉进了很俗套很狗血的圈套里,觉得敢忤逆他的人是多么与众不同清丽脱俗,一身反骨吃起来一定很香,又不是打他的心的主意。
茭白摸着还有点疼的脖子,不知在盘算什么。
卧室的灯突然被关掉了,只有窗帘缝隙里淌进来一点月光,沈寄的身形轮廓都变得模糊不清,他在原地开口:“喜欢这套房子?”
茭白的眼皮颤颤,点到为止就行,别说,别往下说。我不一定能扛得住。
“喜欢就乖一点。”沈寄似是看穿茭白的想法,口吻薄凉。
这是提包养了。只不过没直说。
毕竟平时这类事情都是助理出面,沈董事长只负责拉裤链,他是头一回自己谈。
掉身价,别扭,但还是谈了。
沈寄想,这是他最丢面子的一次了,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第二次。
为了一场连滋味都不知道怎样的床事等两周,还主动提出条件,这种事要是说出去,外界不信,老友们会笑话他。
因为对方是他曾经都懒得看一眼的小乡巴佬。
人还是那个人。外形太次,上不了台面。
可他这股欲念来得蹊跷,还猛烈,无法转移,不面对不行。
沈寄话说出来了,气堵上了,他寒着脸,用打发乞丐的语气道:“两周后,房子是你的。”
茭白心如止水,大平层什么的不重要,他要是真乖了,就是任务失败,那才是人间悲剧。
妈得,为了做任务,他迎屎而上。
沈寄没走,他似乎在梳理头绪,发现了漏掉的地方:“你刚才下床做什么?”
“……”茭白随口道,“撒尿。”总不能说是你一靠近我五米内,我就能收到好友上线提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