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而铵捏着纸巾怔了怔,轻轻跟他抵拳。
角落里,章枕跟弟兄们在看现场直播。
“小妈跟继子是好友,这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身在豪门,一次两次的身不由己就能把一个正常人,一段正常的感情变质,好友做不长。”
“……”
“不管怎么说,现在很感人就是了。”
“是的呢,我都拍照留恋了,以后说不定能抛出来发朋友圈。”
“还别说,沈家那位小少爷真帅。”
“那还是咱枕哥的颜更高。”
“不一样,枕哥是美,沈少爷是俊,沈董的寄因太好了,一个模子刻的。”
“薄情寡义的长相有什么好的,我投咱枕哥一票。”
“我也投枕哥,诶,那沈少爷怎么对着茭白的时候那么听话?小雏鸟和爸爸,画面感绝了。”
“……”
“咳!”
旁边突然响了声重咳,几个老爷们吓一跳,他们齐刷刷地往枕哥那看。
枕哥貌似,不怎么高兴?
就跟……媳妇儿要跟人跑了似的。
茭白将跟沈而铵抵着的拳头收回来,张开五指,半举着对章枕挥了挥,苍白的脸上满是鲜亮的笑意。
再见,五彩缤纷的小方块,希望下次你上线的时候,能组成向日葵给我个笑脸,别再又是刀啊枪啊的了。
章枕没回应,他掉头去健身房打拳去了。
车子开离兰墨府的时候,他在前院门口看了看。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追出去了很长一段路。
长得让章枕满身大汗,头皮湿热,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
一下接一下,犹如春日的雷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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茭白跟沈而铵回南城的路上,礼珏在齐家门口等了几个小时。
齐霜的事没有传出去,礼珏不知道,他是照常来拜访资助他上学的大善人。
佣人把他拦在了门外。他就一直在等。
礼珏蹲不住地扶墙起来,轻轻踢了踢酸麻的小腿:“齐先生还没有回来吗?”
佣人不给回答。
这时有车开过来,车里坐着的正是齐子挚。
“齐先生!”礼珏大幅度扬手,青春又软韧,像一棵勇于面对风雪霜雨的小松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