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个月第三个了。”
岑景末接过伍月递的黑色手套,一只一只戴上,遮住了他适合拿笔的匀白手指,他那身文清矜贵的气质淡去一些,添增了几分新鲜的血腥味,显得他既阴郁又乖张。
岑景末戴手套的手握住枪,他闭上了眼睛。
不愿看世间罪恶一般。
护卫队员不住求饶:“太子爷,求您放过我一命,我是被逼的,我老婆还有两个月就快生……”
“砰”
很闷的声响从他喉管爆开,炸出一团血花。
一具温实的尸体往后倒去,他的双眼暴突,血从脖子上的窟窿里涌出来。
弄脏了昂贵的地毯。
“把地毯换了。”岑景末将枪仍给伍月,他取下手套,走到郁岭那里,“还没看完?”
郁岭的思绪都沉浸在资料里。
“天星”A主件在他锁骨位置贴着,随着他压制的呼吸,轻微起伏。
“前沈氏董事长夫人,齐总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对象,沈少爷的同学,现戚家的半个主子,沈少爷的挚友跟恩人,楮家二少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仇敌。”岑景末的丹凤眼轻扬,“真有趣。”
郁岭翻资料翻得仔细,眉头始终是锁着的。
岑景末坐回上位,双手交叉着搭在下巴上面:“如果不是没时间,我都想和茭先生接触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