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而铵隔着纱布按住头。
谭军蹙眉:“你头部的碎片没取干净,还是回医院躺着吧,下次的手术时间不能往后拖。”
沈而铵突兀道:“我想折,蜻蜓。”
谭军一愣,他刚要把另一边兜里的彩纸拿出来,沈而铵就已经走了。
沈而铵边走边看月亮。
好像回到小时候,在蛏山的日子,鼻息里都仿佛有了一丝茶香。
母亲,我会尽我所能,为你和外婆报仇。
我会用我今后的人生搞垮岑家。
我会如你所愿。
只求你保佑我的朋友茭白,平安,健康,不再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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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了,手术还在进行。
西城那边的专家们全都赶到了,他们风尘仆仆地做了准备工作,加入其中。
血库里的AB型血很充足,尽可能地降低其他风险出现的可能性。
章枕盯着手术室外面的红灯,嘴里嚼着药片,苦胆一般,他却毫无不适。
一旁的戚以潦挂完一通电话,又拨一个号码:“卡伦,你在哪?”
卡伦在加油站:“快到了。”他原本在山里度假,碰到前女友就叙了个床,中途他撤了,前女友叫骂着送给他两只高跟鞋,在他头上留一对儿大包,现在还没消。
真是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