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以潦一只手握着他脚踝,一只手从西裤口袋里拿手机,拍下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脚踝很白,皮下的青色血管透着模糊的脆弱感。脚踝内侧“SJ”二字,显得尤为醒目。
“……tā • mā • de。”茭白反胃。他在小黑屋被注射两种药,感官知觉不定时地变得迟钝,后期时常昏沉迷糊,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刻上去的。
茭白忽然想到什么,眼角不易察觉地抽了抽,他都住院这么久了,老变态这是故意选一个他病情不错的时候露出异常让他发现,趁机告诉他事情,让他做决定。
这是第几次引导他解题了啊。
茭白胡思乱想的时候,床边有轻微声响,戚以潦在翻上面的瓶瓶罐罐,拿起了祛斑药。
“换个,用姜焉给我的那瓶,他说好用。”茭白阻止道。
“那就试试。”戚以潦换掉手上的。
姜焉的祛斑膏很香,一点都不像戚家的那么臭。茭白没忍住夸了几句,也没顾得上管一管戚以潦什么反应,他撑不住地睡着了。
戚以潦把年轻人额头的疤痕涂了遍药,就捏住他的下巴抬起来点,抹他脖颈上的几处疤。
“侧个身,小白。”戚以潦在年轻人耳边说,“叔叔要看一看你的尾椎。”
茭白迷迷糊糊地照做。
靠着床沿那边的被子撩上去一些,戚以潦坐过去,将年轻人后面的病服下摆捞了捞。
一块白腰露出来,尾椎上面的一寸有一点疤印。
几个月前,那里是狰狞破烂的咬伤,最深的地方隐约都能看见骨头。
戚以潦的手放上去,摩挲年轻人的尾椎:“今天这里疼吗?”
年轻人微张嘴,打着鼾。
戚以潦的面部轻滞,他垂眸看指下的一片白:“好了伤疤忘了痛,说你好,还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