茭白一个字都不信,驾驶座那里传来关车门声,伴随着卡伦懒懒洋洋的声音:“的确没什么,就是一整个酒窖而已。”
“虽然最想要的四瓶已经有了,但其他的也还可以,凑合。”他又说。
茭白耳边嗡嗡响。
旁边的戚以潦喊他:“小白,过来。”
茭白人是木的,满脑子都是“一整个酒窖”,整个。
戚以潦扫一眼后视镜里的卡伦,淡声道:“开车。”
卡伦耸耸肩,启动车子。
“我草!”
车里爆出一声咒骂,茭白蹦跳起来,戚以潦及时把他捞下来,避免他撞上车顶。
一整个酒窖!茭白头昏脑胀,人都哆嗦。
戚以潦一只手捞着他的腰,一只手划手机:“有消息了,小白。”
茭白立马不哆嗦了,他把头扭过去,入眼是一组照片。
照片里是一栋别墅的外观,不同角度的拍了不少,周围地势环境都拍进去了。
茭白一眼就认出了别墅是哪。
那是沈而铵跟礼珏同居第十年的住处。
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呢,因为“十年”是一个比较有故事性的数字。
十年过去了,他们都还在互相折磨。
戚以潦一张张照片翻完,将收到的情报点开。
【沈而铵不住在这里,他一周会来一次,每次都带着一到两个团队成员。】
【一待就是一小时左右。】
【今晚七点多,沈而铵独自驾车过来了,他到现在都没离开。】
戚以潦的手机又来提示,是最新的照片到了。
都是tōu • pāi的,基本都很模糊。
茭白看到一张照片,他抓住戚以潦翻照片的那只手腕部,呼吸快了几分:“等等。”
屏幕上的照片被茭白放下,依稀辨认出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影。
那是礼珏。
瘦瘦小小一只,那股子柔弱可怜从照片里溢了出来,错不了,就是他!
茭白的头很疼,礼珏真的在沈而铵这儿。
搞不好是去年茭白中计之后,礼珏趁机逃走,“缔夜”的一年对他来说也很可怕,能逃就逃,说不定能遇到机缘让他逢凶化吉呢,他的想法总是天真又美好。这是他的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