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伦那双长眼一眯,笑道:“小帅哥,二次碰面,不打个招呼?”
沈而铵沉默地搬着轮椅上台阶。
卡伦伸了个懒腰,意味深长地来一句:“这人啊,忘性大,去年六月份的事了,不记得也正常。”
沈而铵的身形顿了顿,他记得。那晚他被药物啃噬,人性所剩无几,是茭白及时找过来,唤醒他的神智,带他去戚以潦叮嘱过的诊所医治,被他踹肚子,被他攥伤手骨。他醒后去兰墨府道歉,茭白反过来开导他。
都记得。
他全部,都记得。
沈而铵一步一步走上台阶,将轮椅轻放到地上,轻声对茭白说:“你坐。”
茭白从戚以潦怀里下来,他按着轮椅扶手,慢慢坐上去:“礼珏人在哪,带我去。”
肩膀被按,茭白朝戚以潦投过去一个安抚的眼神。他呕过了,也吐了一次,已经不会再触碰到小黑屋那段恶臭记忆。
戚以潦看向沈而铵,他的眉头皱在一起,长辈一般谴责:“而铵,你不是说那礼珏不在你这?”
沈而铵道:“我会跟茭白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