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岑景末来说,茭白的存在过于突兀,火球一般,所过之处的轨迹都会烧毁,不见原来模样。
岑景末以为茭白能避开原来的死局,是也有了记忆知道未来,所以才将他视作所谓的知己,他们就是命运大海里的两叶小舟?
这么捋,逻辑上是能通的。
不然茭白真的想不出,岑景末吃瓜破50,又那么快进组,还把他当知己的理由。
茭白把那几张宛如跨越一个世纪的重逢绝恋照片删除。既然都是知己了,那岑景末应该不会为了礼珏搞他吧?他想到什么,进了岑景末的世界屋。
看见世界屋小黑板上的,想对下辈子的自己说
1:在沈而铵之前遇见小礼珏,我的爱人。我想我和他是一场没有算计的相遇。
2:不和沈而铵斗,没有什么比小礼珏更重要。
3:当机会给到我面前时,我要立刻放下岑家的一切,放下权势与荣耀,带他走。
这三点,第一点的前半部分没能实现,后半部分跟第二第三两点都可以选择,还来得及。
机会来了啊。爱人已经顺利劫走,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难不成还想像一周目那样,跟沈而铵一争高下?
小黑板后面的问答模式,来世和今生重来,岑景末选了后者。
他重来一次,在错误都没发生的时候想起一周目,老天爷的眷顾都滚到他脚边了,就等他伸个手去捡。
现在他距离弥补遗憾,达成圆满,只差一个字:走。
带礼珏走。
茭白把被他攥热的手机丢开,岑景末有心脏病,漫画形容他指尖沾着药味,他的体质是攻里较差的了。那么药罐子没有自知之明,偏要谋权夺爱,可不就英年早逝了,死的时候是青年时期,这个阶段。
岑景末除非是shǎ • bī,才会走老路。
茭白一通捋完,踏实多了,他希望岑景末尽快遵从自己一周目的执念,把岑家给沈而铵,带着礼珏去国外定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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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响了,沈而铵打来电话。
“茭白,我查不出岑景末是怎么跟礼珏认识的,无迹可寻。”沈而铵的语气沉重,“我担心他要为礼珏报仇,他不方便对付我,极有可能会找上你。”
茭白摸着额头的纱布:“我心里有数。”
“你也别再查那两人的纠葛了,跟你没关系。”他又说。
沈而铵坐在阳台的角落里:“那还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