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好点了,我就去科研院一趟,我得会一会戚院长,了解一下戚以潦的情况。茭白这么想着,再次沉睡过去。他不是皮肉之痛,是精神上的,撕裂不堪,伤痕累累,只是思考了不到一分钟,对他来说都很吃力。
又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茭白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在搬他的身体,他的衣服被脱了,温热的毛巾盖上来,前胸后背被擦来擦去。
不对,我昏迷了,章枕肯定会亲历亲为,他不是这个力道。
再者说,即便章枕伤得重,没办法照顾我,那戚家请的护工也不可能这么的……生疏粗野。
草。
我没回家,我在陌生的地方。
恐怕……tā • mā • de,我极有可能跟自己人分散了!!!
暗室那时候,我受刑期间没了意识,之后一定还发生了什么。是岑景末没玩够,又准备了大餐,还是跟那些匪徒有关?
要是后者,那我就是落入匪徒手中了。
茭白的精神不能支撑他思虑太久,他很快就只剩呼气吸气了。
身上被擦了一遍,换上了干净的衣衫。
照料他的人是个男的,指节干燥,年纪估计不大,没有要虐待他的意思,就是手生,还笨,急躁。
脸颊被捏住,牙关被迫打开,嘴里塞进来一根塑料管,有温热的液体从管口流了进来,他在求生的本能之下,艰难吞咽。
之后他的头上多了双手,搓他头发,按他头皮,胡乱地搓洗。
这怎么还给他洗头?大可不必了吧???
茭白没吐槽几句,意识就又跌回黑暗,等他醒来的时候,他的各种感官渐渐恢复,周围环境裹挟的信息随之而来。
电扇斜对着他吹,风里有汗臭味,霉味,烟味,酒味……很浑浊。
房间似乎也不大,阴暗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