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闪电劈到窗户上面,白光如利刃,一下就划破了梁栋身上的壳。与此同时,房里响起了压抑的哽咽声。
“你是为他年纪轻轻就死了哭,还是从他身上看到了你死时的样子哭?”茭白拿了毛巾扔到梁栋头上。
梁栋没去碰毛巾,任由它掉到地上。
茭白找到小镜子,他揪起衣服把镜面擦干净,再将镜面对着梁栋:“你报了仇去地下,就以这副模样见你父母?”
梁栋xī • dú后就没照过镜子了,这还是给茭白找的。
现在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陌生又恍惚。
“把毒戒了吧。”茭白说。
梁栋无动于衷。说的容易,那是一条看不到尽头的路,毅力和期待缺一不可,没人对他抱有期盼。
“我监督你。”
耳边响起平定的声音,梁栋呆滞地抬起头,转向左边,通红的眼里还含着泪。
茭白抱了抱他,余光瞥向窗外,雨下得再大都会停,天也会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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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栋知道茭白要逃走,还想拉上他,并且料定他会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