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脑袋挨着脑袋,却犹如置身两个世界。
茭白动了动冰凉发青的手指关节,慢慢握紧,松开,重复了几次,等灵活了,他就把手放在戚以潦优越的鼻梁上面,一路摩挲着去蹭那颗小朱砂痣:“现在是七月份,九月医科大开学,我要去报道,你不送我,说得过去吗?”
“我等你。”茭白直起身,“走了啊。”
浑身死气的猫一眼不眨,直勾勾的看着他。
想多看一眼,再看一眼。
一直看着。
茭白走到医疗仓门口,脚步停住,他上下两片唇碰了一下,发出很轻的“啧”声。
下一秒,茭白退回去,冷凉的唇压在戚以潦滚热的唇上。
这是茭白第二次亲一个人,亲戚以潦。
上次他业务不熟,就算伸舌舔了,依旧不暧昧不缠绵更没有情欲,就像是给他的表白来了个加冕仪式,盖个戳,你是我的人了。
一回生二回熟。
这次他稍微熟了一点点,含了含戚以潦的下唇,没忍住地咬了一口,留下一个很浅的水印。
哎,没劲。
接吻嘛,你来我往,互相追逐才有意思。
精髓是吃舌头吧,这会儿吃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