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抬手,放在把手上,沉如千钧的旋转,推开了病房门。
病床旁坐着一个中年女人,听到动静,抬头往门口一看。
“你是……”
巩琴诧异地道。
宋岑喉结微微动了动,“伯母你好,我叫宋岑。”
他没有敢第一时间将视线投向病床上,而是彬彬有礼的对着中年女人打招呼。
“哦。”巩琴觉得面前这年轻人有两分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那你是来……”她看了眼病床上的女儿,疑惑的话没有问出口。
终于,宋岑艰难地将目光一分一分地转向病床。
纯白色的病床旁边有一台新型心率检测仪器,右边是一台体征指标显示仪,在安静的病房里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悬挂的吊水瓶输液管一直延伸连向一只白净纤细的手腕。
那只细到骨感的手腕上有着细细密密的针眼,一看就是常年输液扎针留下的痕迹。
手腕的主人,是一个戴着氧气罩身上插着几根体征检测管子的皮肤苍白的女孩,看起来只有二十岁的样子。
她双眼紧闭,唇色泛白,一只手叠在腹部,另一只被摆放在身畔插着输液针管,看起来毫无生命迹象,只有心率监测仪上微弱的心跳显示她还活着。
宋岑呼吸一窒,感觉整个人眼前一嗡,站立不稳,神色失态地走向床畔,朝她伸出手去,不可置信的呢喃,“晚晚……真的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