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萧少城主长得英俊不凡,文韬武略,无一不通啊……”这样的男人还被人抢了媳妇儿?
“嗨呀,你道勾走少城主未婚哥儿的人是谁?”那镖师拍了下大腿,眼神暧昧。
“谁呀?”
“首富沈家的独子,沈元!沈元有多风流,全天下都知道了!听说十三岁就开了荤,家里莺莺燕燕养了一屋子还不够,干脆以妓馆为家。哪里有清倌人挂牌,沈元必定到场,传闻他最爱生涩没破瓜的姑娘和哥儿了……”
镖师说到这里,茶寮里的男人都暧昧地笑了起来。说起这种话题,男人们总是乐此不疲。
“那魏家哥儿可惨了,好好儿的少城主夫婿不要,偏偏被这么一个浪荡子骗身骗心——”
魏承悦已经听不下去了,委屈又愤恨地剐了江燕澜一眼,起身就走。
江燕澜比他还委屈,麻蛋原主的锅为什么又要让他来背!
等等,他为什么要说又?魏承悦气鼓鼓地在前面走,江燕澜赶着驴车,慢慢悠悠地跟在后头,“真的不上来?”
魏承悦一手拽着长裙,一手扇着额上的汗珠,连哼都没力气哼他了。
江燕澜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以你的脚程,我们今晚怕是到不了扶风镇了。万一运气不好找不到人家借宿,那就只能露宿野外。我倒是没什么,就是不知道你怕不怕?野外什么蛇虫鼠蚁啊、狐狸狼啊就喜欢晚上出来活动,可能还有强盗……哎,你怎么回来了?”
魏承悦站在车辕旁边,白了他一眼,“我又不傻,凭什么我在下面晒太阳走路?你坐在车上吹着风,还有闲心吓唬我,哼!”
“我没说你傻啊。”江燕澜摇头,满脸真诚,“你就是有时候脑子简单了一点。”
魏承悦捏起了拳头,瞧瞧车辕,又看看车架,寻找哪个地方适合下手。登徒子记心不好,他得重新震慑一下,免得他老是欺负人!
江燕澜看出了他的意图,连忙拦住,“别别别,我们就这一辆车,你把它拆了我们可没处修去!”
又给人台阶下,“我知道魏小爷您武力超群,小的知错了。”
“算你识相!”魏承悦皱了皱鼻子,在登徒子的帮助下重新爬上了驴车。
他也知道自己生气很没有道理,流言是魏家和城主府传的,他选择了跟登徒子走,就该知道会变成这样。而且他们又不是真的私奔,登徒子以前怎么样,将来怎么样,都跟他没有关系。
别说一屋子莺莺燕燕,以妓馆为家,就算他将来娶十个八个娘子,他也没有置篡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