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函一直和爷爷住,也会做饭,他热了一锅水,把面全下了,面煮软之后捞出过凉水,再煮一锅清水汤,放了点盐和油调味,连个鸡蛋都没有。
假期第一天,邹函早上醒来,朦胧的打了个哈欠,哈欠打到一半顿住,他伸出手看了看,表情有些呆滞。
往常醒来,都是柏坠在控制身体,这一下变成了他,他还真有点不习惯。
他不安的开口叫道:“先生。”
柏坠:“怎么了?”
邹函松了一口气,嘴角勾起一个乖巧的微笑弧度:“我还以为,先生走了。”
相处了快两个字,邹函俨然已经把柏坠当成了最好的朋友兼家人,他恍惚间回想起他爷爷刚死的时候,无助、害怕、彷徨,亲戚们只想从他这里拿值钱的东西,他瘦弱的肩膀上扛着生活的重担。
沉浸在悲伤中的他却无法守住属于他的东西,被小姑抢走了,他绝望之时,有一个声音对他说,不能放弃自己。
邹函从床上起来,穿好衣服,拉开窗帘,外面是个大晴天,刺目的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他抬起手挡了一下脸。
邹函出门买东西,而柏坠待在一片虚无空白的地方,他盘腿坐在脚下的地方,他能听到狗叫声、汽车的喇叭声、行人说话的声音,能感知到来自外界的一切。
零暂时屏蔽了邹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