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松义朦胧的睁开眼,脑子因为宿醉,一阵一阵的疼,他把手臂搭在额头上,身上还穿着昨晚的衬衫,袖子被折到小臂中间,酒味和烟味经过一晚上的时间,变得更加难闻,令人作呕。
他太阳穴一股一股涨得难受,身上各处也不舒服,沙发虽然柔软,但到底不是睡觉的地方。
他适应了好一会,才撑着手坐了起来,黑发青年逆着光,站在沙发前,他只需偏一偏头,就能看见,顾松义心底无端升起满足。
黑发青年开口问他:“要吃点早餐吗?”
顾松义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这其中有多少真心实意,他也不清楚,这么多年来,他早就习惯了带上一张温和的面具来面对别人。
他声音是晨起时独特的沙哑:“你做的?”
柏坠看了眼餐桌上他点的外卖,这会儿外卖盒已经被他丢了,一样样色香味俱全的菜放在碗里,厨房里还煮着一锅粥。
粥倒是他亲手煮的。
他只愣神了一秒,默认了他的话。
顾松义心尖像是被倒了一罐汽水,在往上溢着泡沫,他深情款款的说:“我先去洗漱。”
至于他为什么睡在沙发,而不是在他的卧室,这个问题早被顾松义抛之脑后了。
他上了楼,进了洗手间,捧了把冷水往脸上去,顾松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中泛起不知名的欣喜。
上一次有这种感觉,似乎还是在中学见到喜欢的校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