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着他们追上来的身影,他舔了舔干涩的唇,村民们刚散场,顾松义直奔祠堂,还有两个人在这收尾。
其中有一个瘸子,他们用水把地上的血迹冲淡,顾松义目光在这转了一圈,没看到灰色长衫,倒是那个瘸子发现了他。
“哎哎,你哪来的?”他操着一口乡音,顾松义没听明白他说的话。
他走上前,道:“不好意思,我想问一下你们这有没有一位大师?经常穿着灰色衣服的。”
听到他这话,打扫的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交换了个眼神,瘸子放下手中的扫把,用半生不熟的普通话问他:“你找他干嘛?”
顾松义一听他这话,觉着有机会能套出两句话,他说:“我认识他,我找他有事,你和他说我姓顾,他会叫我的。”
“顾?”那人念叨了两声这个字,见他这么笃定的样子,说,“你在这等着。”
他跑到祠堂门口,微微弓腰,敲了敲门:“大师,有一个姓顾的说认识你,要找你。”
“……姓顾?”里面的人问。
瘸子说:“是,他说有事找你帮忙。”
里面人不满的说:“我不是说过,我做法的时候不能有人打扰,你让他等着吧。”
瘸子不敢有一声反驳,毕恭毕敬的应了下来,他一瘸一拐的走到顾松义面前,说:“听到了吧,不是我不让你见,大师现在不方便见人,你要想见就在这等着吧。”
顾松义心里急,但又不能直接闯进去,他来回踱步两下,又问:“大师说--做法?做什么法?”
“哎呦,你问这么多干嘛?不是你该知道的就别多问。”瘸子有些不耐烦了,“让开让开,我这打扫着呢。”
顾松义何曾受过这种对待,他脸色瞬间黑了下来,张了几次嘴,最后还是沉默的蹲在了一棵树下,狠狠的嗤了声。
……
“有人来了。”柏坠轻声道。
林延下意识躲在了树后的灌木丛旁,鞋踩在枯木枝叶发出细碎的响声,来人步伐跨的不大,脚步声轻快。
忽然,媛媛惊呼一声,瞪大了眼睛看着来人的方向。
脚步声戛然而止,紧接着是不复之前的松快,有些慌忙的后退了几步,来人转身就想跑。
柏坠和林延同时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