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松义喉咙里连尖叫声都没法发出,身体机能似乎忘了怎么呼吸,他连连后退,一贯的优雅的姿态和虚伪的面具都维持不住。
拉开自己和祠堂大门的距离,垂在他大腿旁的手微微打颤,顾松义像得了水的鱼一样大口的呼吸,手背粗糙的触感挥之不去,他头皮发麻。
吱呀一声轻响,暗红色的大门往两边敞开,距离刚好能站下一个人,灰色长衫的男人看着他,声音宛如坏掉的风箱。
“你在干嘛?”
看到是他熟悉的人,顾松义紧张的肌肉稍稍松弛,虽不明白他在祠堂做什么,但单看村里人的对他的态度,他心下有几分数。
顾松义声音干涩:“我有一些事,想请教大师……”
“说说呗,村子里的大师是什么情况?”柏坠问。
恶鬼撇开脸,不想回答他,柏坠也不恼,从背包里翻出一张灵符拍在恶鬼身上,恶鬼瞬间感到身上似有烈火般的痛,哀嚎不止。
两分钟后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
柏坠道:“你看看,你现在就像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鸟,我要怎么样你都反抗不了,不如老实一点,好歹也能少吃点苦头不是?”
恶鬼啐了他一口,“卑鄙小人,有本事放开我,我们单挑!”
单挑?柏坠冷笑一声,他丝毫不怀疑,只要解开恶鬼的桎梏,她下一秒就能逃走。
激将法对他可没多大的用,他心底再清楚不过,恶鬼会这么容易中招,被他困住,不过是仗着他行动力快,这恶鬼能夺了媛媛的身体,也不是个草包。
柏坠从背包里拽出一叠的灵符,挑眉:“你确定不说?”
恶鬼:“……”艹。
坚持了两秒,她瞬间妥协,咬牙切齿,恨不得咬碎了柏坠,“我说,但是你得答应我,我说了之后你就放了我。”
柏坠问道:“你觉得你现在有资格和我谈条件?”
林延扶着媛媛在旁边坐下,听到柏坠这句话,回头看了他一眼,他似乎无时无刻在打破他给他的常规印象。
恶鬼被他激怒,咧嘴露出血盆大口:“你不要欺人太甚!”
“废话多。”柏坠转头,“你之前锁住那小鬼的东西呢?”
林延摸摸胸口,拿出一个黄色的锦囊,柏坠往旁边移了两步,道:“把她收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