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好好算一算我们之间的账本了呢。”柏坠舔了下干涩的嘴角,眼睛一眯,语气悠悠的说,“大师--”
他掌心聚集灵力,刺穿了女鬼真身的胸膛,要分辨出幻影和真身并不难,女鬼的真身不主动接近他,一直游离在外圈,不得不让人起疑。
“啊!!!”女鬼惨叫一声,身形逐渐变得透明,然后消散。
周生德蓦地喷出一口鲜血,在阵法的边缘,他赶忙拿衣袖擦去他的血,但碰到阵法的那处,也被擦掉了,周生德心痛不已。
祠堂大门被林延敲的砰砰响,“桐薄!桐薄!你没事吧!”
柏坠侧了侧头,门上贴着负重符,林延进不来的,除非他能推动千斤重的东西。
他笑了一声,“老东西动作还挺快。”
他抬高了声音叫了句:“我能应付。”
外面的声音停止了,林延也知道这时候敲门没多少用,也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万一他大喊大叫召来了村民,又是一翻麻烦,他围着祠堂旁边转悠,找一个能进去的地方。
里面,昏暗的空间,只能看清对方的大概轮廓,柏坠提气往周生德冲去,周生德身上骤然闪现出金光,柏坠猝不及防,他抬手挡住眼睛,然后被一个无形的屏障弹开,后背摔倒在阵法的中心。
周生德抓紧这一秒的时间,桐薄的身体本就是阴体,这一点他之前就知道,他把柏坠当成祭品,打算强行催动阵法。
他手中拿着一个成年男人手掌大的罗盘,罗盘上面是密密麻麻的红色符文,周生德转动罗盘上的指针,脸上挂起了阴森森的笑容。
“都是你自找的……”
“吾行一令,四处游魂,凶鬼恶灵……”周生德嘴中低声念着咒语。
桐薄的体质,可是恶鬼眼中的美食。
柏坠后背贴在阵眼中,动弹不得,他感到身体的力量在慢慢流逝,再这么下去,不过十五分钟,他定然必死无疑。
他仰躺在地上,侧头看到地上的血阵,他心里有了主意。
就算是死,也不能为他人做嫁衣。
柏坠用尽全力,抬起双手,放在胸前,用灵力汇聚成尖锐的刀,在腕上狠狠一割,刺痛袭来,他手猛地颤了一下,随后他不再控制身体,任凭手贴在地面上,血流了出来,糊了阵法。
血阵,还有一种破法,是人血。
柏坠以新鲜的血液为咒,破掉周生德的阵法,但这不是一件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