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坠回拨了电话,那边几乎是在电话通了的那一秒就接了。
“陆追,你看到我给你发的消息了吗?”房东那边有点吵,有麻将的声音。
柏坠:“嗯,看到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一筒,杠。”房东脱口而出。
……看来不是很急。
“是这样子的嘞。”房东紧接着对柏坠说,“你住的那个房间,我不太想租出去了。”
柏坠:“那可以给我换个房间,我不介意的。”
你不介意我介意啊,房东在心里嘀咕,她打出手中的一张牌,让下家糊了,她“啧”了声,捂着手机道:“你们先玩,我等下再过来……小张,这里缺个人,你过来打会儿。”
房东从麻将房出来,对柏坠道:“陆追,我直话跟你说了吧,我房子不能租给你了。”
柏坠耳尖的捕捉到了“不能”二字,他问:“为什么?”
“哎呀你就别问了,租金和押金我都双倍退给你,你今天就搬走吧。”房东有些心虚的说。
“林姐,你看我这也无家可归的,你不能给我租房子,也该告诉我为什么吧,这俗话说得好,死也得死个明白啊。”他试探的问,“是不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房东那边顿了顿,而后她道:“我就实话和你说了吧,陆追,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昨天有个穿西装的女人拿着--”
她停了几秒,把差点要说出来的“二十万支票”给咽了下去,她压低了声音:“让我不给你租房了,我说你们这些年轻人,你是不是辜负人家姑娘了。”
穿西装的女人……
既然房东会直接和他说,那就说明对方没有警告房东不可以和他说--是在警告他吧。
柏坠一下想明白了,他道:“能和我说说她长什么样吗?”
“就黄色的长头发,卷卷的,长的挺漂亮的一姑娘,说话也挺客气的,就是那嘴巴,老红了,跟吃了猪血一样……”房东被他带偏,开始描述女人的样子,还说的挺详细。
这做事风格像秘书,雷厉风行,事事都准备得齐全。
有人来叫房东继续进去搓麻将,她这才想起了这通电话的主要目的。
“这样吧,我给你一天时间,你得在明天之前搬出去啊。”
房东匆匆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