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卜杜勒病急乱投医,也不再验证眼前些人话语中的真假,迫切地说出了自己的要求,对于他而言,现在他唯一的愿望,就是收购到足够的丝绸,离开这个地方。
离开这个满是骗子,满是谎言的城市,他发誓,再也不来这样的偏僻省份了,只有番禺才是真正商业城市。
“或许,你是不清楚,我不得不提醒下,来自大食的阿卜杜勒,钦州并没有丝绸,更别讨论生丝了,连桑树都难得一见!”
李嘉饮了一杯小酒,瞧着眼前这大食人焦急地模样,颇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
“我可以准确的告诉你,你被骗了,整个汉国,只有兴王府附近有生丝,我们这里是没有的!”
“怎么会,怎么会?”这一瞬间,阿卜杜勒脑子一片空白,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身体仿佛是垮了,秃废的气息从脚传到脑袋。
“他说,他是钦州总督的侄子,不会骗我的!”
“你做生意不打探一下吗?钦州这地方,哪里与番禺能比的,来这里收生丝,就得饿死!”
李嘉摇了摇头,他真的佩服这些人,什么也不弄清楚,就脑门一热,瞎蹦哒,这果子可不好吃。
“番禺的商人很多,去闽国(福建,实际上此时闽国早就被南唐灭了,只有占据泉州及漳州的清源军)那里的,更多,我听说钦州有人养那些白色的虫子,可以吐丝的那种,所以,我就来了钦州!”
别说这个阿卜杜勒话说的跟清楚的,看来是练习了许多时间,不过,他此刻万念俱灰,来到钦州,被骗了那么多钱财,而且还一无所获,这该如何是好?
“我完了,真的完了!(ω)(ω)(ω)(ω)”随后的是一阵叽里咕噜鸟语,嘴巴里含着东西似的,李嘉也不甚明了。
反正,这家伙哭得稀里哗啦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看样子,连shā • rén的心思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