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军奋战,地形崎岖,兵卒软弱,这还怎么打?
当然,兵卒软弱是他自己臆想的,其实神卫军作为南唐的主力,虽然一直耽于训练,但作为举国之力建立的精锐,只是对于中原恐惧,对于南方的小国,丝毫不惧。
在这些兵卒眼里,天底下能战的只有中原,伪国多大,兵马多少,都不清楚,但却有着南方第一大国的骄傲。
待在吉州,足足超过了三天,皇甫继勋一直按兵不动,直旁抚州上下急的火烧眉毛。
这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库房里没多少存粮,您这两万大军人吃马嚼的,哪个受得了?
无奈,皇甫继勋还是要脸的,皇甫家的威名,不能坠落,所以,大军又出发了,两日功夫,数百里地,逆赣水而上,来到了虔州。
这个皇甫继勋首战失利的地方。
当然,他有失利的理由,潘崇彻的威名,谁都怕。
虔州自两年前,皇甫继勋失利而逃,就被潘崇彻占据,由于钱财都被皇甫继勋席卷而走,潘崇彻就将库中的粮食,以及数千户的百姓,迁徙到了岭南。
至此,两年时间转瞬即逝,虔州流失了大量的百姓,但却又空出许多土地,招垦失地流民,两年时间就恢复了大半。
而贡水与章水就在此合二为一,汇聚成了赣水,古人从右往左,左贡右章,于是,就成了赣水。
距离汀州,逆章水而东去,不过一日的功夫,就可兵临汀州,两军对战。
黄阳特地将汀州城加固,并且部署大量的器械,就得让神卫军崩掉几颗牙不可。
但,却得到一个消息,皇甫继勋徘徊在虔州,犹豫不前。
“真是废物,胆小鬼!”黄阳吐了一口唾沫,实在忍不住咒骂道:“某从军数十年,从未见过如此胆怯之贼。”
“将军威震闽南数州,以及江西十几州,想必是皇甫继勋怕了,毕竟此人败于澧州伯之手,心有余悸也是再正常不过。”手下拍马屁道。
“呸,某哪有如此厉害。”黄阳笑骂道,然后说道:“咱们一直假想其南下闽地,却不曾料到,竟然会有这样一个胆小鬼,着实出乎意料。”
“再等几天,我就不信了,让射声司的人去金陵派发流言,我看你,能耐得住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