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诗幼刚用撒娇的语气说完,万金皙的脸忽然微微有些红了,他接过兔子,抱着软糯糯的兔子,别开脸。
“原来......你有这个癖好啊。”
“干嘛,不好吗?”万诗幼叉着腰站起身故意走到万金皙面前让他看着自己。
“嗯,好。”万金皙的回答认真而深沉。
“那你抱兔子吗?”
“抱。”万金皙听话的点头。
“你还觉得丢脸吗?”
“丢脸。”
“嗯?”万诗幼略带威胁的看向万金皙。
万金皙举起兔子道:“可我愿意。”
夏日的风还没有被吹散,尧璟彧拿了几瓶冰镇的啤酒,直接坐在天台的地上,单指叩开瓶口,将那股冰冷以及刺痛的苦涩全部灌入自己的口中。
这是他第一次在学校里喝酒,从前他还总是教育别人,不要在学校喝酒免得醉酒闹事。如今,他才觉得酒真的是一个好东西,它可以让他的大脑彻底不再清醒,他第一次那么讨厌自己的清醒和理智,他宁愿没有这股理智,他如果像万金皙那样无畏,像晋常洛那样勇敢,他也许不会那么寂寞。
尧璟彧靠着那冰冷的墙面,他的头偏向一旁,他的耳畔可以听到楼下从室内体育馆里传出来的欢声笑语,快乐是他们的,孤独是自己的。
啤酒很快就被尧璟彧喝干净了,他随意的把啤酒瓶丢向一旁,随即忽然仰面苦笑起来:妈妈说得对,他是真的从来都不敢面对。
尧璟彧并不是那种喝一点儿酒就会醉的人,但今日走路却依旧有些摇摇晃晃的,也许是自己的心里想醉一回。
下楼的时候,走到二楼的楼梯口,忽然耳畔传来了一阵琴声,琴声清丽而温柔,像一块巨大的磁石吸引着尧璟彧的注意。
这个琴声,很像万诗幼。
尧璟彧顺着琴声走到了那个教室的门口,教室里一架白色的三角钢琴,在教室的明亮的灯光下一个少女身穿白色的纱裙举止优雅的用她灵活的指尖弹出那动人的曲子。尧璟彧不是那么懂乐器的人,但是这首曲子他很熟悉,他第一次见到万诗幼的时候就是她在高中的声乐教室用老师的钢琴弹奏了一首“夜的钢琴曲”。
尧璟彧倚靠在门框上,就这么不说话,静静的听着里面的人弹着那首令人心情平静的曲子,可脑海里却依旧翻滚这她的背影。那一年他就是这样站在门口听着她弹完了整一首曲子,最后还等不到他开口的时候,她已经红着脸跑开了。
“学长?”
温柔的女声在尧璟彧的耳边响起,尧璟彧注视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生,原来是巴安娴。
“你弹得真好,我都不自觉停了下来。”
巴安娴勾起一抹笑意道:“学长这是怎么了,脸怎么有些红了?学长喝酒了?”
“是吧。”尧璟彧想着自己大概是打扰到她练琴了,便转身想离开。
巴安娴拦住了尧璟彧,小声道:“我扶你回去吧,你看着有些醉意。”
巴安娴的手挽住了尧璟彧的胳膊,尧璟彧的身体忽然有些僵住了,这是第一次有除了妈妈之外的女人忽然对自己那么亲昵。
尧璟彧下意识的想要拒绝,巴安娴却并不想放开,巴安娴的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雏菊清香,她靠在尧璟彧的身旁,略带温柔的低声道:“学长,要是旁人看到你这个样子怕是会胡说八道,你总不想再被晋常洛数落了吧。”
尧璟彧是不怕晋常洛,晋常洛这个人尧璟彧太了解了,除了嘴皮子不饶人之外其余的都不行。
尧璟彧冷哼一声道:“不过是个废物,我会怕他?”
尧璟彧话一出口,巴安娴微微一愣,这还是她第一次听见尧璟彧说出这样的话来,尧璟彧一直都是以温柔有涵养在学生中被奉做理想型。倘若巴安娴跟别人说这句话出自尧璟彧之口,怕是没人会相信。
“学长,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巴安娴试探着问道,尧璟彧垂眸打量着巴安娴,忽然嘴角带着一丝嘲讽和冷漠,将巴安娴挽着自己的手,从自己的身上掰开,随即用冷漠如坚冰的声音道:“你管我?”尧璟彧推开了巴安娴,就宛如当初万金皙推开巴安娴时一样的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