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诗晚没有看顾北泽,她确实很惊叹与顾北泽的变化,但同时她对他也有很大的戒心,这种戒心不是突然而来的,而是很久之前就存在的。先不说顾北泽从小就很怪癖,光是他现在是不是真的是顾北泽,万诗晚的心里也没有多大的定数。再说了,一个人既然已经选择了消失,又为什么会回来?只有两种可能,报恩或是寻仇。
“好。”顾北泽似乎已经习惯了万诗晚对自己的冷漠,他没有任何反驳只是简单地应下,随即转身出门。
顾北泽和尧璟彧正好擦肩而过,顾北泽看着尧璟彧进了门,站在门口的他是第一次发现,自己和他其实还有很大的差别。无论自己这些年如何的努力,如何的想要掩盖,都很难变成他。
万诗晚接过药,喂给万诗幼,万诗幼的嘴边还在喃喃,万诗晚听不清楚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想要打电话给万金皙,好好问清楚,却被尧璟彧制止了。
“这么晚了别打扰万金皙。”尧璟彧坐在一旁道:“他们的事情要他们自己来解决。”
尧璟彧这么说是出自一部分的私心,这么长的时间他看万金皙秀恩爱早就已经不耐烦了,正好借这个机会给万金皙一个教训。不过主要也是为了他们两个人好,尧璟彧在看到顾北泽的那一刻起,就知道万金皙面对的对手是一个嫉妒难缠的人物。强硬的解释不一定能达到什么好的效果。
万诗晚扶着万诗幼去休息,尧璟彧也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冷冷清清的,连汽车都是少有的,在宽阔而又无人的街道上,尧璟彧第一次有了真的想要恋爱的冲动,这一种冲动,就是在今日看到了万诗幼的那一刻起。那样刻骨铭心的爱情对于尧璟彧来说是真的一种渴望,他生来就过于的骄傲,他的骄傲和万金皙不一样,万金皙傲在嘴上,尧璟彧傲在骨子里。
他做不到像万金皙那样委曲求全的去等一个女生,也做不到像孙明明那样厚颜无耻的倒贴,慢慢的他的脑海里开始浮现万诗晚的脸,这是这个女生第一次在他清醒的时候占据了他的大脑。
这算喜欢吗?还是习惯……
他不知道,他在等,等时间教会他,什么是爱。
第二天,
万诗幼醒来的时候脑袋就好像裂开的西瓜疼的起不来身,而自己的旁边还躺了一个人,万诗晚衣服也没换就这样随意的躺在万诗幼的身旁,她缩着身子像是一个小蜗牛。
“你怎么睡我这?”万诗幼踢了万诗晚一脚。
万诗晚被迷迷糊糊地踢醒,伸了个懒腰道:“还不是因为你昨天喝得烂醉!你怎么可以去喝酒?还是跟男人一起去?你到底怎么了?”
万诗晚的问题太多,万诗幼的脑壳又疼得不行,摇晃着脑袋,迟疑了一会儿才如释重负般淡然道:“没什么,就是失恋了。”
“你可别告诉我你和姐夫闹掰了,我告诉你,如果是,肯定是你不对!”
万诗晚肯定的语气,惹得万诗幼不悦:“为什么一定是我的错?你知道什么?”
“是不是让万金皙撞见你和顾北泽了?你不必骗我,能让一个男人失望的肯定就只有这件事情了!”
万诗幼是瞬间有些哑口无言,万诗晚猜的何止是准,简直就好像自己的追踪器。
万诗晚一本正经道:“你就说吧,都让姐夫看见什么了?姐你也真是,我承认顾北泽算是我们家亲戚,但是我一直都觉得他是个麻烦,你别怪我说话直不讲道理。他就是个麻烦,咱家自从收养他之后就坏事连连,他走了以后才消除。他现在回来一定是有目的的,好端端地忽然不告而别,忽然又回来了,没目的我才不信呢。”
万诗幼不反驳万诗晚,万诗晚确实是比以往成熟了许多,万诗幼现在想来也觉得事情有些蹊跷,怎么就那么巧正好让万金皙撞见了这一幕。再加上万金皙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他那么厌恶顾北泽一定是有原因的。恐怕原因也和他爷爷的过世有很大关联。
“你打电话,给姐夫道个歉,就这么点事情,你们要是闹翻了那可太不值当了。你们是废了多大力气才在一起的啊,你当初是顶着多大的流言蜚语跟他站在一块儿的,可不能说散就散了。”万诗晚说着就拿过万诗幼的手机要打给万金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