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四周仍是一片漆黑。
“你来了?”
“我来了。”
凉宸看着忽然出现的梦魇冷静的看着她那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梦魇用她的脸嬉笑着,眼里却带着截然相反的情绪。
虽然看过很多次了,但是她还是觉得很违和,有种不适感。
“我知道你是怎么出现的了。”
“是吗?”
梦魇依旧笑着,没有别的动作。
梦魇的出现和她拥有精神能力有关系,就像她发牢骚说的那样,精神系变异者就是神经病一样。
她托人打听了其他的精神系变异者,发现几乎所有精神系变异者精神都出现了问题,变得偏执,很多方面都表现得和从前有很大区别。
对比那些例子,她猜测梦魇极可能也是因为精神变异者的原因出现的。
而起初出现的谢秋离,她心里也有一个猜测。
这个梦魇身上的负面情绪,她也有猜测。
她可能,认识谢秋离。
凉宸看着梦魇,道:“你不准备说些什么吗?”
“你不愧疚吗?她那么爱你,可是你却把一切都忘了!”
凉宸冷淡的道:“可是她也忘了,不是吗?她也不记得,不是吗?”
梦魇愣了下,道:“她一直在跟着你,你知道她是真的忘了吗?”
“记得又怎么样!”凉宸看着它那张自己的脸,自嘲一笑道:“记得又能怎么办?”
谢秋离记得能怎么办?
自己记得又能怎么办?
凉宸心里不痛快,不舒服,甚至怨恨,但是那又怎么样?
弱小就是原罪,她只是别人手上那可以操控的棋子。
“我和她一直在相遇,这不就够了吗?”
“可是你什么都忘了!她那么爱你!你那么喜欢她!”
“可是你的存在,不是在证明我根本没忘吗!”
梦魇愣住,反驳道:“这不一样。”
“你告诉我哪不一样!”凉宸伸手抓住梦魇,凶戾的道:“那你说该怎么办?你能怎么办?去质问那个‘神’?去找原因?别傻了!我只是想活下去而已!”
梦魇被她抓着衣服也没有反抗,它看着气愤的凉宸一时语塞。
“你是我的想法,我心底的想法,我的念头!”凉宸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着:“可是有念头和想法并不代表着我要这么做,人之所以是人,是因为他们有着理智,有自知之明,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