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漾看向病床上的何文钧,他憔悴了几分,黑眼圈异常明显。还不是自作自受,她撇撇嘴。
“抱歉,我不知道,其实我跟他也不熟。”
医生是个莫约四五十岁的大叔,目光在三人里转了一圈,当即了然,“也没多大事,打完两瓶点滴,再睡一会估计就能醒了。”
那最好,温漾点头,瞧见那两瓶点滴还是满的,便朝贺时南道。
“贺总,要不你先回去吧,等他醒了我马上给你打电话,你再过来跟他说。”
她记得贺总桌上,还有一大摞没处理的文件,在这里等,实在是浪费时间。
“不用,正好可以偷个懒,我躺会儿。”他昨晚上没睡好,一直在反复确认一件事情。
某个英年早婚的大学室友给他总结,只要对一个人过于关注,占据了一天里三分之二的脑容量,基本上就是喜欢无疑了,所以贺时南花一个晚上,得到了答案……
周遭空气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温漾玩了一会手机,觉得无聊,转身去看已然熟睡的男人。
他垂着眼帘,卷翘的长睫在眼底映出一片阴影,眼尾天生带着恰为适当的弧度,尤其是刚刚轻笑起来,内敛而勾人。